“修炼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晏青放下纸页,那一沓手迹中还有赵寒藏再长几岁时留下的作品,现在的字迹已然是端行稳健了,“不过,主要工作还是让孩子平安长大。他的母亲是我的故友,她与赵寒藏的父亲皆早亡,便托我关照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
“工作繁重,但乐意去做。”晏青想起来另一件事,“他在美国,有机会可以见一面。还有另一个我带大的小孩也在美国,你见过他的,在巴尔的摩绞刑人的案子里。”
瑞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在晏青来到bau之前他们正在处理绞刑人的案件,实际上他们已经抓住了凶手,是一个叫布兰奇·慕的华裔,不过现场的证据并不充足,他们还需要凶手认罪。
但是布兰奇·慕被捕之后就陷入了拒绝接受外界信息的特殊精神状态,bau和一起合作的行为科学部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哪怕一句话来,更糟心的是,某些人运用特殊行政手段从巴尔的摩精神病院直接带走了被暂时羁押的绞刑人。
这起案件就这么不了了之,据说bsu的头头杰克·克劳福德还在追查他的下落,但是切萨皮克开膛手一案显得更加紧迫,他的“特别助手”威尔·格雷厄姆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切萨皮克开膛手身上,对绞刑人案件变得漠不关心。
“你是说布兰奇·慕?”
“对,他也用这个英文名字。”晏青取过一张白纸,用玉石镇纸压住边角,提笔沾墨写了两个汉字,“我给他取的本名叫慕柯。”
“但在我们的侧写中,他是绞刑人案件的凶手。”瑞德感到纠结,“最后却被放走了。”
“那些尸体的确是他留下的,这和他的特殊工作有关。他负责处理一些紊乱的灵魂,有时候需要剥离不属于身体的灵魂,就会留下仿佛连环杀人案的痕迹。那几具尸体里还有两个恶魔。”
“你看过卷宗?”
“慕柯当时灵魂离体,需要我去把他的灵魂重新塞进身体里,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晏青回答,“接着我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