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扶梯的木板已经向下凹陷了,每踏一步都是令人汗毛倒立的吱呀声,罗西侧着身小心翼翼地走下来,生怕楼梯在他脚下塌了。

“外面的尸体处理好了?”

“坑里的女尸已经送上了车,我们又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七具尸体。”

“加起来一共八位受害人,”罗西念叨着走下来,撇了一眼窗外重新忙碌起来的搜救队伍,把手里的一个木盒放在窗台上,“我在楼上的儿童房里发现的,应该是巴特以前的房间。”

瑞德带上橡胶手套,打开盒盖,一共八个木偶,每一个有手掌高。全部是女性形象,细节刻画并不精致,身体部分绘着红色、黑色的图案。

它们的主人抛下这些玩偶很久了,图案有些褪色,却没有斑驳的痕迹。

“路易斯也提到了木偶。”晏青说。

“我立刻打给jj,她正送路易斯回家。”

在等待通话的时间里,罗西低头不知道是在观察木偶,还是在走神。

“我们或许可以把原始冲动的侧写放到巴特的父亲的身上,”他叹了口气,“我常常在想,孩子看到蛇类的时候会下意识害怕,研究员说这是人类的基因记忆,可孩子们的父母不也告诉他们蛇是有毒的吗?”

“瑞德?”jj的电话通了。

“你还和路易斯在一起吗?”

“对,我正准备送他回他的外祖父家。”

“你能问问路易斯关于他和巴特谈话时提到的木偶吗?”瑞德说,“我们发现巴特的父亲也同样给他做过木偶。”

jj从车内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路易斯,问:“路易斯,能和我说说你的木偶的事情吗?”

“噢,”路易斯盯着自己的手,“我爸爸刻给我的,一共有五个,都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