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念叨了几百次后,终于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出现,“你该醒来了,大卫·罗西。”
普兰提斯和瑞德被罗西突然睁开眼睛从病床上一打挺坐起来的动作惊得后退了两步,罗西茫然地看着病号服的浅绿色袖口,后知后觉地把手放在腹部,隔着病号服仍然能够触碰到厚纱布的痕迹,但是痛感却几乎消失了,本该撕裂淌血的肌肉也恢复到足以支撑他突然发力坐起的动作。
“我睡了多久?别告诉我要用月来做单位。”
“不到一天。”普兰提斯说。
“准确来说是九个小时三十四分钟。”瑞德补充道。
“我怎么可能”罗西的话还没问完,一位身穿西装套裙的女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这绝对不是护士或医生的打扮。
安娜向晏青汇报,“病历已经处理好了,罗西探员随时可以离开。”
罗西这才看见站在病床靠门一侧的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他一瞬间喊出了年轻男人的名字,并不得不带着疑惑皱眉的表情,“奈哲尔·晏。”
晏青翻开安娜带来的纸质病历文档,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后抬头看向罗西,“是我。欢迎回到现实世界,罗西探员。”
这张脸无论从容貌还是过往联系上都让罗西记忆深刻,他并不是为了确认晏青的身份喊出这名字,他更想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