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在庄园中的花圃旁意外遇上了柳甫。
“更深露重却是花月夜。”他从玫瑰苗圃之间的水波石小道上缓缓走过来,大袖上沾着花香的水汽,“又见一面,季叠。”
“你也来此处?”晏青停步,心情舒畅地说。
“前日一别,我听了你的讲法来修安部做一个注册。又听他们讲这庄园原由你购置,便想着这花园是否也有你的些许指点之处。”
“是当年的名匠操刀,我可不敢冒领。”
“鲁地的重瓣大红玫瑰,想来是由你引种。”
“何以见得?”
柳甫的手拂过开得旺盛的玫瑰丛,从中掐下一朵来,“开得艳烈,像你。”
“柳甫啊,柳甫,”晏青喟然,“我引你为知己,今日你竟然要拆穿说你全然不懂我?谁能说我像玫瑰?”
“等风一吹,雨一打,月光再落下,便是十分的肖似了。”柳甫笑道,手中的玫瑰被随心掰碎,月下风吹四散,好不漂亮,“你半夜来寻赵部长?”
“说些情感事,毕竟养儿不易。”
“我倒见你乐在其中,赵子皞也是,慕柯也是,说来你还没给他取字?”
“许久未见了,或许某日有机会吧。千年前,谁想得到我箸苹生竟终日思索如何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