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开车,司机先生。”故人用英文对司机说道。
刹车被松开,车轮转动,出租车重新汇入连续不断的车流之中。
“你的英文依旧生涩,柳甫。”晏青换到了中文。
“不常用,”柳甫疏朗一笑,对晏青的评价不甚在意,“若非你这些年皆在西行,我也不必至此奔波。”
“情非得已。”
“我倒见你心爽神畅,方才是何人?让你愿换这一副容貌与之共处。”
晏青看看自己,又瞅瞅柳甫,自己还穿着球队的队服外套和运动鞋,而柳甫已经入乡随俗换了一身浅灰色西装,只是他不剪头发,通身体态气度依旧温润亲和,贵气雍清,和出租车或是西海岸的热情阳光全然不搭调。
再早些年,也是柳甫满身世家大族气态,晏青则潇潇洒洒,只身游荡山野林泽,两人实无相通之处。
又记不清何时,两人突然相识,而后便隔年隔代偶尔见面,也算另类知己。
“噢,”晏青话语里带着笑,“一位新见的小朋友。”
“只是小朋友?”柳甫连揶揄都翩然,“姑娘同他说说话,你便要冲上去,递一支冰让人家忘掉她?”
“休要胡说。”
“你我久识,说说我何时胡言乱语过,我可真未见你如此,还当你是缺了这一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