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人,一下子对上了后者深潭般的目光,贝克手里的书和讲义啪地掉在地上,汗水大如豆。
好一会,他移开了目光,威压全数收敛,贝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把散落一地的书本捡起来,他先翻开学生表看了一眼,找到了新生的名字——奈哲尔晏。
中国人听起来更可怕了。
贝克恍惚着开始讲今天的文学课题,干巴巴地照本宣科,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教学方式,有些学生习惯性地开始做起了自己的事。
格瑞斯转了会笔,感到无趣,选择把自己的头也转了过去,“嘿,奈哲尔,快和我说说话,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坐在晏青右边的克拉丽丝挑眉看着自己的朋友,她昨天找到格瑞斯时告诉了她奈哲尔也来上学了,这才把她劝会了学校。
晏青看了一眼在台上神游物外地讲课的变形怪和底下群魔乱舞的中学生,无奈地点头,他现在连隔音屏障都不用设置。
“你最近去哪了?”
“青少年收容所呀,他们在街上找到我,就把我捡回去了,说是要为我寻找寄养家庭。”格瑞斯伸长舌头做了一个逼真的鬼脸,“你呢?他们说有人领养了你。”
“你见过的,斯潘塞瑞德。”
“啊,我记得,fbi的小天才。”格瑞斯略微一想,“你叫他爸爸的话好像有点奇怪。”
“监护关系上写的不是父子。”晏青说。
“管他呢,”格瑞斯张口就来,“但至少人品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