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椅子上也有暖和的羊毛垫和靠枕,瑞德坐下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快陷进去了,晏青看着他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在开口谈起纵火案前,先被桌上摆放的棋局吸引了。
“你在下围棋?”
“对。”吉米听说晏青会下围棋后,吃过晚餐就跑去翻箱倒柜,把谢里尔留下的棋盘和棋子翻了出来。
“你的对手呢?”棋盘上落了不少黑白子,看起来势均力敌。
“啊,他呀。他要我教他下围棋,但一直学不会,然后翻出国际象棋来,他在象棋上也赢不过我,输了几局后逃走啦。”晏青从棋篓里捻出一粒白子,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然后将棋盘转了一个方向,又拾起了一颗黑子,“我只能自己和自己下。”
瑞德发现棋盘下有一个圆盘可以让棋盘转动,“中国人认为围棋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内心,晏…我学过韩语,他们不用这个姓,你是华裔吗?”
“我想是的。你可以叫我奈哲尔,我不太习惯别人只叫我的姓。”晏青支着脑袋,圆张眼睛,“这之外呢?你还从这盘棋上看出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瑞德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到了晏青身上,他被窗户里透出来的淡黄色的暖光笼罩着,在寒风里只穿了一件偏大的藏青色高领毛衣,瑞德总觉得他会冷,但对面的这个人又透露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从他的肩上望过去,浓浓的夜色如石如冰。晏青好像在笑,但似乎又没有。
瑞德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看棋盘,“呃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这盘棋看起来不像你,它沉稳庄重,内敛而不锋利,不像是一个青少年。”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