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和警员们继续去寻找unsub的踪迹,瑞德留下来陪着昏迷的奈哲尔,等待救护车到来。

他没有带伞,被烧得七零八落的树冠也遮不住雨,反而让本来洁净的雨水混着烟灰,落到树下人的脸上。瑞德只能蹲在奈哲尔身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头上,也帮他遮住些雨。

瑞德注视着奈哲尔又灰又花的脸,回忆着在病房里看到的那张柔和清澄的年轻面孔。

他怎么自己把额头上的纱布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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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藏打开车门,皮鞋踩在泥泞的道路上,雨还在下,只是从瓢泼大雨变为了细密的雨丝,道路两侧的土壤被融成泥浆溢到水泥路面上来。

李归从驾驶位下来,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又把另一把伞递给了赵寒藏,他接过来却没打开。

“赵大爷,雨还没停。”李归止不住地叹气,直到赵寒藏挑眉看过来,“好,好,赵部长,需要我给您打伞吗?”

“这不是普通的雨,”赵寒藏伸出手,用手掌接住雨滴,灵气顺着冰凉的雨滴流入掌心,“灵力充裕,淋一淋说不定可以防脱发。”

“你不需要吧。”

赵寒藏摇着头笑了笑,把肩上粘上的水珠拍干净,打开黑伞,让雨丝从弧形的伞顶垂落,“走吧。”

两人顺着消防员在林间开出的作业小道往里走,李归远远地就望见了前方林间的焦土和残损的林木。

“和其他三个一样?”

赵寒藏点头,“确实是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