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介山野村夫,本来没有姓字,晏青这名字也只是信口一来就用了几千年,再多些别的称谓,也无妨。

吉迪恩发现晏青避开了后面的两个问题,他鹰一般的目光凝视着晏青,但对方的眼中只有疑惑和清澈,并不畏惧与人的眼神接触。

这让吉迪恩不由得思考面前这个男孩是否真的如他们所猜测的是被戴维斯所囚禁的受害者,他的性别、外貌都不符合bau所推断的受害者类型,但他身上的电击和烧伤同样无法解释。

“汉姆戴维斯,他绑架并杀害了七个女孩,”吉迪恩把那些年轻女孩的照片递给晏青。

晏青摩挲着光滑的相片纸,相片的颜色比晏青曾经见过的更加鲜亮清晰,照片中的女孩们笑靥如花,但这都是过去式,现在她们已被埋葬在六尺之下。

吉迪恩注意到了晏青手上的动作,他的手掌上包裹了纱布,盖住伤痕,但伤口周围紫红的肿胀淤青仍旧从白纱布边缘透出来,白炽灯光笼罩在他,那些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这是一双不怎么晒太阳的手。

或许他的确被戴维斯囚禁,吉迪恩的想法又动摇了。

“但我们并不确定这是否是全部的受害者,有限的警力没有办法搜查一整座山林。”

那座森林足有三十万亩,不可能进行地毯式搜查。

如果眼前这个男孩真的对戴维斯有特殊意义,那或许他们能从他口中得到线索,戴维斯这样的连环杀手会忍不住向他的猎物炫耀他的攻击,从恐惧中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我很遗憾。”晏青心中唏嘘不已,人性中的兽性从来没有被岁月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