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旁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另一位短发老师停了笔,“而且就这种人,哪是教育教育就能改的啊。就今天网上那位——”

她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整个人弯下腰,八卦兮兮的。

“你们知道吗?他之前也有个孩子,听园长和几个老教师说,就在我们幼儿园。

这话如果一个重磅炸弹,其余几个老师瞬间凑了上来。

安梅本来一边准备着个工作一边颇带着点讽刺的听了一耳朵几个便宜同事的对话,手中的铅笔却是掉落在地。

这里是离乔家最近的幼儿园,如果乔文和袁粟艺的确还有一个孩子,确实很可能和乔莺就读了一个幼儿园。

本来她就打算今天下午找园长问问,现在几个同事说起八卦,倒是白白得到了消息。

安梅索性也一扭椅子挤到一群老师中间,摆出兴趣盎然的样子。

短发老师压着嗓子,开了口。“没错的,他们有个儿子叫乔子维,九年前,对,就是九年前入园的。

“那孩子倒是没没像乔莺那样,一整□□冠不整的,但是有的时候,负责他的老师呀,会在他身上发现伤痕。尤其有次据说在脖子上,特恐怖。

“那个老师还比较负责,特地去问了一次。你知道那个乔文说什么吗?他说呀,是乔子维自己不听话的,我是他爸爸,教训教训儿子有什么错。

“那个老师倒是负责,民警找过了,福利机构找过了,没没用,打得更惨罢了。”

“后来呢?”高瘦老师咽下了一口口水。

说话者眼睛却是一沉,意味深长地把词语拉得很长。

“后来——乔子维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没抢救过来,就没了。哦对,园长还去旁听过那司机对审理。叫什么来着——哦,对,赵峰。”

一群老师直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