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户川乱步这么问是因为去年涩谷事变的事情,五条悟也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将那页揭过,他知道的,那个时候通缉令已经铺天盖地的武装侦探社也不好过,境遇同样凶险。
而久违地听到江户川乱步对七海建人的称呼,五条悟再次忍不住笑出声。
“你知道吗,我学生里有一个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七海时就直接用‘七海海(nanag)’来称呼他。当时七海他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淡定平静的样子,但其实我看到他眉头跳了好几下哟,绝对是因为想到你了哈哈哈。”
“哼哼,那个学生,是虎杖悠仁吧。”
“嗯,没错~不愧是名侦探大人,推理得真准。说起来,你们侦探社的规模比起当年壮大了不少啊,多了好多新人……福泽大叔他,还好吗,这次没看到他一起来啊。”
“社长他出差去啦,而且……对侦探社的通缉令撤销后,政府也给社长正名了,还给社长发了一等勋章,虽然那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啦,无论是社长还是我们侦探社,才不需要用那种东西来证明价值。”
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是夜晚的樱花太过浪漫,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也不觉间柔和了许多,没再那么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甚至难得地放下各自的别扭,说了几句心里的话。
“……被封印在狱门疆里的时候,你害怕吗?”
江户川乱步缓缓出声,因为把脸埋得更深,声音也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但五条悟还是每一个字都听到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说出的话也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到嚣张: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那些家伙以为区区一个狱门疆就能关住我,才是真的自大又愚蠢啊。更何况,我身边也有了很多可靠的同伴,我相信他们。”
“但是……在狱门疆里的时候,终究只有你自己啊……”说着说着,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变得更低更轻,少有地带了丝难为情,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独自一个人,在那片不知道何时才能突破的封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