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狼照来了。

少年一身黑衣, 身材清瘦,脊背挺直地站在太子府的大厅里, 一脸倨傲地望着从旁厅走来的薄胤, 道:“主人在哪儿?”

“陀罗剑呢?”

“主人有令, 陀罗剑暂且不放, 除非你先把他放了。”

“他信中可不是这么说的。”

“主人料事如神, 先前随你来皇城之后便率先交代了,倘若他半年都未联系白雾岭, 那么陀罗剑自当奉上, 倘若他提前写了信下达送陀罗剑的命令, 那么, 就先把剑吊到铁炉上, 等候太子命令。”

薄胤面沉如水。

狼照看着他的脸色, 嘴角上扬, 道:“敢问太子殿下, 您是要我们主人呢,还是要陀罗剑呢?提前跟您打声招呼,吊剑所用的机关只有主人能够打开,五天之内,如果主人无法回去拆下机关, 那么一到时间,陀罗剑就会坠下铁炉,熔为一滩铁水。”

薄胤很久都没说话。

他早该料到,陈澄不可能这么轻易把陀罗剑交出来。

正如他那日拆穿陈澄之时说的那样,陈珠玑凡事都会留有两手准备,跟薄胤回皇城的时候,他做好了一旦薄胤在天子面前翻脸,不肯保他,便以陀罗剑并未被熔换取活命机会的准备。

薄胤保下他之后,他又做好了被薄胤单独拆穿,以陀罗剑的小命威胁的准备。

薄胤防着他,他也从未低估过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