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兄长啊臭小孩。

陈澄暗暗冷哼,把毛巾丢到一边儿,把他下巴甩开,继续艹小棉袄的人设,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袖子都烧破了,你要是衣服着了被烧死可怎么办呀?”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的?”

“我知道的。”

陈澄拿起筷子吃饭,跟这家伙讲话,他早晚要憋死自己。反正你对他好也罢,坏也罢,他就是没有半点儿波动,态度一直稳如泰山。

吃着吃着,他又想起那信,鼓了鼓脸颊,他放轻声音喊:“哥哥。”

“?”薄胤停下动作扭脸对着他,陈澄道:“要不,我出去找个信差帮你送吧,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够放心离开那么久?”

“不会很久的,只需要……”

“人若要出事,三五分钟就足够了。”

薄胤抿唇,道:“可我现在能信的人,只有阿澄了。”

……我也是骗你的啊大傻子!

话已至此,陈澄没法推辞,只能道:“那我待会儿再去采些药给你留着敷眼睛,下午就出发去皇城。”

“多谢阿澄。”

能看出来他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饱含诚意。

陈澄翻了个白眼。

他最近出门都会戴上纱帽,一方面避免有人认出来,一方面也是防止再有人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