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善这回还真成功闹了他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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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园中,蓝宗主洞房夜衾寒枕冷,金麟台周边的林子里,薛洋也过得颇为凄凉,因他至今还被捆仙索捆着,倒挂在树上。
是的,苏悯善那家伙慌里慌张上金麟台解释也没忘先把他给逮了捆了。然后,他要就这么把他忘在这儿便也罢了,他左右再过半个时辰就该能挣脱,可苏悯善这家伙偏偏去而复返,去而复返也罢,身子后头还缀了一个小的。
那一夜,明月高悬,月下高木的枝杈被漆成了皮影,枝上吊着枚左摇右摆的粽子,枝头坐着两只你挪一下我便追一下一路不顾重力直挪移到梢头的鹌鹑。
大鹌鹑对小鹌鹑道:“我自看着薛洋不让他捣乱,少主先回去睡吧,省得深更半夜,荒山野岭,孤男寡男,解释不清。”
小鹌鹑被噎了下,可他随即便意识到:这该是个好现象——苏悯善终于学会了和他闹情绪这件事。毕竟,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当少主伺候着他吧?谁会想一辈子伺候人、迁就人,那么着,他肯定得跑了。
“不睡,不走,”小鹌鹑顿了下,对大鹌鹑道:“我来相亲的。”
不是公事,再没陷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让你去选择:答应,或是不答应。
这突如其来地直来直往让苏涉扭过头去,他带着几分惊异和不确定地看着金凌:“少主?”
“叫我‘阿凌’,”金凌说:“哪儿有相亲还叫人‘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