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丰不屑地瞧了眼一身华贵、被金光瑶养得格外精灵玉透的金凌:

“专程让你的好侄儿找来那种东西。”

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作坊,正在制备的凶尸和廖家人在一处被发现,便已是人赃并获,他知晓自己这一遭是逃不掉了,干脆便也没了半分伪装之态,俨然一副当年的匪首模样,怎么舒爽怎么说话,心里倒是多年来没有的痛快。

“廖宗主,”金光瑶对廖一丰笑了笑,余光却是看向被叫做“死老头儿”的玄静带着几分可惜:“点名你长大的庙宇,这是为了说你的出身吗?”

“怎么?”廖一丰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可笑:“就好像你没烧了将你奶大的窑子似的?”

“廖宗主,”方才被廖一丰那般一瞪,金凌早就有几分不悦,如今听到这话火气更是窜了上来:“说话要讲证据,你还当这是刚下乱葬岗什么脏水都能往我小叔叔身上泼的时候呢?”

“他做还是没做,他自己最清楚!”

“那你做了吗?”金光瑶说这话时,几乎是一句友好的询问。

“当然做了,”廖一丰不仅答了,还答得坦荡,惹得聂怀桑一阵心惊肉跳。

却见廖一丰又望向自己那师父玄静,嘴角掀起恶毒的笑意,嚣张道:“再来一回,我也还是会那么做。怎么样,老头儿?在雁回岭上看着你庙里的那群和尚们又死了一回,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