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长泽突然的变化, 靳破军内心毫无波动, 他冷漠地注视着这个没有信誉的家伙,转身就走。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景长泽忽然抱住他双腿,蜷缩在地上,哀嚎道:“老大,你逮捕我吧!我其实特别特别坏!”

靳破军头一次被人抱着小腿求情,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人,向来冷静的面容冷不防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又在谋划什么?!”靳破军质问道。

“什么也没有!”景长泽眼睛里冒出诚恳的光芒,“您看我去了芝士号,万一逃了多麻烦,您还得费劲抓我,我就是怕您累到。”

靳破军:“……”

前一秒还拼了命的跑,后一秒又拼了命被关押,说这人没有阴谋,谁信?

景长泽继续喋喋不休:“所以,您看是不是把我关起来,一劳永逸,您也方便,我也方便,与人方便,是我国优秀的传统美德……”

眼看这人越说越歪,靳破军揉着太阳穴,头疼。

他往外迈了一步,景长泽像条墩布似的,扒着他大腿往前拖了一步。

俩人的喧闹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纷纷好奇地凑过来围观。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靳破军怒目扫了一眼,人群迅速作鸟兽散。

靳破军第一次看到景长泽死皮赖脸的样子,略有些吃惊。

他生平最烦婆婆妈妈之人,可眼下他一点都不烦,倒觉得有点可爱。

随即他又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就像是他终于逼得他的小副官卸下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