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士把治疗仪卡在手环上进行了几个操作,然后摇头:“不行,强行摘可能会伤了你,而且成功率极低。”
“可有人追杀我,”景长泽可怜兮兮地说,“这个东西能往外发送位置信息,怕是会牵连到这艘飞船。”
治疗士未及回答,门口一阵脚步声。皮鞋踩在地上,健壮而有力,极具节奏感。
景长泽神经习惯性地绷紧,如同周末睡懒觉时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看屏幕是领导来电时的那种感觉。
“芝士号会屏蔽所有异常信号,不必担心被刺探位置。”靳破军从治疗室门口走进,身后跟着几名属下,“不记得了吗?”
靳将军与两年前并无区别,面容冷峻,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睛里尽是庄重和严肃,短发干净而利落。身高一米九,穿着帝国火红色军服,腰间系着皇帝御赐的金色腰带,身上带着在战场上拼搏出来的血腥气,威严而让人不敢接触。
他走到景长泽病床旁,低头拨弄他的头发,仔细地看了一眼,又轻轻地把头发抚平。
“伤口已经愈合了。”靳破军说。
景长泽僵着身子,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乱动。
“怎么?”靳破军口气毫无起伏,但眼底浮现出笑意,“不认识芝士号了,连我也不认识了?”
“您、您是——”景长泽结结巴巴地说,竭力让自己表现出崇拜的紧张,像是见到偶像,“靳将军?”
“嗯?”靳破军眉头紧蹙,身上血腥气更浓,“真不认识了?”
“怎么敢不认识您!”景长泽摆摆手,“您是帝国的英雄,人人皆知,我久仰您很久了。”
靳破军紧盯着他:“……”
景长泽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试图跳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