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平时又给他倒了几盏酒,阮亭同样饮了下去。
这人真是的,别人给他倒酒,他就要喝下去呀!
甄玉棠制止道:“平时,你再倒下去,阮亭就要喝醉了。”
喝醉了还怎么回去?
甄玉棠又道:“夜色不早了,阮亭,你饮了酒,不如让平时送着你回去?”
阮亭却没回答,湛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他本就皮肤偏白,因着饮了酒,冷白的面庞染上了一层薄红,在烛光下,越发的撩人。
若是那些把持不住的姑娘看到了阮亭这般模样,定是想要扑上去。
等不到阮亭的回答,甄玉棠看过去,阮亭望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难不成是喝醉了?
樱桃插了一声,“小姐,姑爷好像醉了。”
甄玉棠走过去,半弯着身子,伸手在阮亭眼前挥了一下,“阮亭,你醉了吗?”
阮亭抿着薄唇,冲她微微一笑,宛若春夜里的风,一贯清冷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没有醉。”
甄玉棠微微一怔,盯着他看了片刻,方直起身子,“没醉才怪。”
在阮亭清醒的时候,才不会笑得这么和煦温柔。
她很少在阮亭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前世去到京城后,她曾听人说起过,阮亭还在宣平侯府的时候,虽然不是自来熟的人,可也不是整日冷着脸,面无表情,远没有现在那般的冷漠微凉。
阮亭有自己的抱负,若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应当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好接近,可能,他会像林知落还有陆遇那般的温润,会有更多的时间与心思放在身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