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丞相府是在京城吧。”赵容承没头没尾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底下男人停下了哭声,回忆半响,这才忆起那个黑衣人对他所交代的话。

他抬起头,“我本家便是这边的,这次过来没有想过会碰到你们,还是有次在路上走着,无意间见着翠喜,我才想起来。”

赵容承做沉思状,若是忽略他的面部表情,那说的这些话还挺有可信度的。

“你先下去,朕静一静。”赵容承撑着额头,眉间皱起起伏的小沟壑。

砚书不甘心地叫了一句“皇上”。赵容承这才抬起头,恍然大悟地想起什么事来一般,他说:“砚书你以后就不要再住在那了,找一间屋子单独住着。”

这也算是变相的说明,赵容承对顾盼舒的身份表示怀疑。

砚书心底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她故作矜持,微微收起下巴点头。

屋里少了两个人,也没了聒噪的声音,清净了不少,三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顾盼舒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已汗涔涔的。

赵容承刚才对砚书的态度,倒让她摸不准赵容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在听砚书父女两人讲话时,她倒是真的想起了几件事。

之前她便觉得不对劲,一直想要去查的,但也因为有事情耽搁了,现下联合起砚书这件事,只觉得其中端倪很多。

赵容承在中秋那日带她去的那个地方。

赵容承一直觉得她小时候喜欢吃肥肉。

还有她曾经梦见过的那个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