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独又寂寞地挨过了一个个苦闷的日子,他野蛮而自由地生长着,没人关心他,把他当作空气,更多的人带着恶意嘲讽他,将他推入充满咒灵的池子,嘴角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

再看给小惠喂米糊糊的少女,他忽然感到一阵厌烦。

她脸上的阳光笑容不再顺眼,变成了虚伪至极的符号,也不过是想起来了就往这边跑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每天待在这里。

骨子里的反叛精神忽然就涌了上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披上一件白色衬衫,扣好纽扣,进入房间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塞到背包里,径直走向玄关。

千风给小惠喂米糊的动作一滞,眉毛一挑,“上哪去?怎么穿上衬衫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白色衬衫,明明是正常尺码,穿在他身上却小了一截,千风的眼神微妙地一转,“要不换件衣服吧?”

甚尔的动作未停,碧绿的眼睛斜睨,透出凶狠直白的意气,下三白眼又显得十分阴阳怪气,嘴里也没个好话。

“关、你、屁、事。”

千风叹了一口气,倒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这件衣服真的不适合他,其实好看还是很好看的。

流利的肌肉线条像扎实蓬发的面团,面料有些透,露出些许小麦肉色,紧紧包裹住手臂和胸膛。

散发的强大生命力让人为之着迷,但他胸围处的扣子摇摇欲坠,让人不由得思考他会不会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

果不其然,随着他弯腰下去穿鞋,胸口处的扣子全线崩溃,一颗一颗全部弹了出来,衣领大敞,露出了麦色肌肤和完美的轮廓沟壑。

这样出去的他是想立地成为男菩萨,免费给姐姐妹妹们做慈善吗?

千风艰难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上瞟,“我说的没错吧。”

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