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走漏了风声?”
虽然这么问,我总觉得干出这事的只能是波本。
没人能够在当下回答这个问题,我继续探索着每个房间,直到基尔叫了我一声,把一个信封递给我。信封外只写着我的名字,像是给我的信。
“那是什么,以为自己成功逃脱后的嘲讽?”她抬起眼,问道。
我快速拆开信封,只看了第一句就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不……是遗书。”
“我的尸体正躺在二号焚化炉中,想怎么处理请随意。”
“老实说,这么多年都过得提心吊胆,跟朋友讲出那件旧事的时候我本来就是自暴自弃的,听朋友说他要报警,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解脱了。”
“但我知道,我一定会死在警方开始调查之前。所以我拜托朋友晚一些再去报警,同时让妻子和女儿逃走,她们什么也不知道,无论和你们、还是和任何犯罪行为都没有牵连。”
“请看在我这些年提供帮助的份上放过她们。”
然后就到了第二页,上边除了落款只有三句话。
“我曾私下里接过很多违法的生意,偷偷火化过许多不知名的遗体。”
“这些都是我的罪,对不起。”
“请只责怪我一人。”
他这是在对谁道歉呢,对我吗?
后面这张纸明显是让我抽出来当他的遗书用的,只要把它放在他的遗体身边,我曾经的罪就都变成了他的罪,他想以此恳求我放过他的妻女。
可能够做出决定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