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再追!”
伏寿倒抽一口凉气,心脏疯狂跳动起来,双腿却已经迈不开大步了。
她自觉无望,拉着刘辩的手也松了开来,低下头,喃喃道:“阿姊……”
她那声“姊”的尾音还没全然落地,忽然感觉右手一凉,紧接着,刘辩那病秧子竟又拽起她来,硬是拖着她往最近的那座宫殿里跑过去!
刘辩比她年长五岁,如今也算是个少年,撇开体虚气弱不谈,拉个小姑娘跑几十步的力气还在,伏寿一个趔趄,竟然又找回点力气,一咬牙,跟在刘辩身后拼了命地跑。
“藏进去!藏到屏风后面!”
刘辩一把将她推进殿内,看了眼延休殿东角的屏风,压着声音对她吼道,自己则慌不择路地冲向殿西侧一座带屏长榻之后,强按住肺腑的瘙痒不适,一屏息,弯腰藏了进去。
下一刻,半掩的赤色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就是这里?仔细搜——”
“主公!”
秦楚一剑甩开背后偷袭的敌兵,又抬脚踹开一个,手中银剑挽出一道雪亮的光,又刺向扑来的第三人。她转头看了眼那报信将士,随手擦了把脸边血迹,喘着气问:
“怎么?”
“袁军也得信去了北宫,天子本被世家部曲抓着,被我军和袁军当场撞上——”
秦楚一剑挥开袁军的剑,黑着脸打断他,喝道:
“说重点!”
“天子在北宫里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