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今日也没来啊。”
“许子远到来这几日,曹校尉都留在自己府中。虽说是为了曹二公子热病,不过想来也有避嫌之故。”
“唔,”秦楚不置可否地放下茶盏,将平静燃烧着的火盆略微拉近了些,好让身体回温。她说:“其实我并不太在乎他与许攸有旧。”
毕竟曹操和许攸,另一条时间线上就在不停地互相伤害啊。
许攸以利为先,为此飞黄腾达,又为此断送性命,其实不足为虑;曹操却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即便不考虑他对自己的忠心,曹操也绝无可能在她与天子表面融洽、手中资源丰沛的时候,被许攸这样的人诈去袁绍手下。
荀彧对她笑了笑,也不知信了没有,语气还是很温和:“虽然这么说,主公对许子远的关注却不见得少呢。”
“他毕竟还是是袁本初的谋主,”秦楚坦率道,“我忌惮其主上,因而也忌惮他本人。”
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口,眉头一皱,目光凝滞在原处。
等了片刻,秦楚忽然伸出了右手,两指微并,第二指关节在书案上极有规律地叩三回。
“嗒嗒、嗒——”
两短一长,似乎有什么寓意。
荀彧的目光即刻移向了正门。
很快地,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李余闪身进了室内,对着她伏首一揖,飞快道:“主公,许攸乘马车转了四回,最终向东部里坊去了。”
“永和里?他与曹操袁绍同是太学生,交际圈重叠不少,去那里倒在意料之中。”
李余递了消息便低下头,严格遵循着暗卫的职责,只装死不语。
反而是荀彧背脊一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追问道:“许子远都去了哪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