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油头粉面的“主人翁”顿时大失所望。
中间那个撩了把头发,似乎还想争取一下,抬起一张不太可餐的秀脸,细声细气道:
“仆等服侍主人之心切切,大将军真的不愿留下我们吗?”
秦楚被他这一声“主人”喊得汗毛倒竖,一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刚想麻溜赶人, 却看见荀彧一抬眼,目光凉凉地扫过这群年轻男人, 不咸不淡道:
“可以。”
那男侍一喜, 还没来得及谢恩, 便看见郭嘉接话道:
“是了,嘉书房的侍书前两日发了痹症,恰好缺一人呢。”
男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默默闭上了嘴。
好在两位谋士各有正事要报,没心思与他们在“服侍谁、怎么服侍”一事上深入讨论,五个男侍于是被秦妙原样送出了将军府大门,房间内只留下了秦楚和郭荀二人。
郭嘉本是听了侍卫闲话准备过来找碴的,没想到荀彧居然也听了消息掺和进来,竟还额外带着堆公文,也不知是真有要事,还是在遮掩什么。
荀彧低着头,继续整理公文。
秦楚对二人的琐碎心事一无所察,抬眼目送着秦妙把人送走,这才往带屏木榻上一靠,长叹了口气,随口抱怨起来:
“前几日家中来信,还说想替我择个夫婿——我问母亲谁配呢,她又不说话了,转天就给我送来了这么些玩意。”
荀彧望向她:“主公不愿吗?”
“我没空、更没心思。”秦楚看了眼他,摇摇头,“雒阳高官以婚事作码,同各方势力结交联和也是常事,然而我幼时饱受其扰,如今便不太愿意行此交易。”
“就算主公愿意,婚事也非轻易可定的呀。”郭嘉懒洋洋地摇起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