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荀彧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阿楚点点头:“好了,没事了,你去吧。”
她于是才转头回应郭嘉,“先生别急,这就来。”
郭嘉当然一点也不急,他的胳膊肘撑在案上,托起半边脸,就这样眯起眼看阿楚。
到了县治,就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暂时放下来时路上的种种考量,看着阿楚随意地解开披风,坐在他身旁,不疾不徐地开口,是向阿楚索要答案:
“那么,刚才的问题,亭主是怎么想的呢?”
置于窗下的小炉里燃着火,偶尔跳出几粒星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让小厅中不那么寂静。
——如果现在黄巾来了,你该怎么办呢?
这问题真是一针见血,一点也不空泛啊。
阿楚笑了:“先生问的不是阳翟,而是我吗?”
郭嘉神色未变,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略带稚嫩的脸上,但笑不语。
如果真心想考校,就不应给予任何提示。这对双方都是一种失礼。
阿楚沉吟:
“陈县令靠着城内的士兵,已打退了两次黄巾杂军,阳翟的情况并不凶险。
“然而伏楚作为驻城守将,无功无绩,来与不来无甚关系,树立不了威望,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郭嘉闻言点点头,放下手肘换了个姿势,身体略坐正了些,大概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