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把小孩儿带回安全屋的那段时间就说了很多次让小姑娘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特别是手,很脏。
要是手上没沾什么食物的残渣,她暂且能忍住,一旦手上沾了点什么香喷喷、甜滋滋的东西,她就要把手往嘴里放了。
薇尔眼巴巴地放下手,委屈地把手捏成个小拳头,把那甜滋滋的果汁腻在手心,眼不见为净。
“回去就洗了,忍住,好吗?”杰森说完,顿一顿,又补充:“提醒一句,记得你上次不小心吃了过期面条吃得肚子痛的事情吗?”
那被遗忘在冰箱的一碗面条让肠胃逐渐被养得有点脆弱的小孩儿足足闹了两天的肚子,还请了私人医生输了两天的盐水,把两个人都折腾得不行。
这是好了伤疤快要忘了痛了。
薇尔瘪嘴了:“记得。”
有过不好的经历就很好威慑小朋友了。
杰森把大的那只尸体解剖完了,那小姑娘才看到旁边有一只死去的小高鸟。
“杰森?”她抬头看他,有点茫然。
“大的那只高鸟杀了它,为了生存。”杰森说。
“它比我还小。”她小声说,蹲下来摸一摸它,它的绒毛细软像是雏鸟。
小姑娘收回手,杰森让她就在自己周围晃悠,不要跑太远。
杰森把这只高鸟收拾完的时候,抬头望一望太阳,黄昏已经过去了一半,正打算招呼小姑娘回来,就看见她用双手抱着一个巨大的、蓝色的椭圆物体朝他跑过来。
那像是一个蛋。
那个蛋比她的脸足足大了一倍,抱在怀里把她的整个脑袋遮得严严实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