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井上千束站起来,诸伏景光已经消失不见。她挽起手袖露出用来格挡的胳膊,白皙的肌肤上此刻正布着大片淤青。
诸伏景光不愧是在黑暗里长期潜伏的人,身体随时处于一个能瞬间爆发作战的高度紧张状态。
后退几步的动作是演的,但为了抵挡诸伏景光的侧踢,井上千束是用左手手臂抵挡,右手则握住左手手腕给予支持的力量。诸伏景光向她踢来的这一脚虽然收了两分力道,但她用以抵挡的胳膊处还是出现了皮下毛细血雨破裂。
“波本,”她皱眉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冷道:“苏格兰叛逃了。”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井上千束根本不记得风见这号人物,虽然她和对方应该不止一次接触过。现在计划右边,安室透肯定需要联络公安部的人。
井上千束把电话挂点还没个半分钟,波本和黑麦威士忌就分别接到了来自琴酒的短信:
——“苏格兰是日本公安,击毙他。”
井上千束也收到了这条短信。
心底咯噔一下,她意识到几分钟前在左边大楼里监视他们的人就是琴酒。那家伙不仅不喜欢她,还不喜欢整个威士忌组。
井上千束听贝尔摩德提起过,琴酒也是个一等一的狙击手。如果刚才诸伏景光没有当机立断向她发起攻击,也许几厘米长的子弹已经击穿了他的头颅。
井上千束把诸伏景光架好的狙击枪拆解收回吉他袋里,后续的事基本已经和她无关了。
但就在她抱着东西已经到米花饭店楼下,站在电梯口准备去贝尔摩德的房间汇报情况时,波本打来了电话。
“波本,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奔跑和喘息的声音,波本不是第一次陷入困境,但却是第一次在井上千束面前喘到有些狼狈。
“黑麦那家伙甩开我去追击苏格兰了,”波本急得焦头烂额,后背也布着层冷汗:“我被琴酒给耽搁了一会,现在赶过去可能也追不上黑麦那家伙。”
“千束,我让风见把苏格兰的坐标同步给你,拜托了,快点帮我一起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