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伏景光没能听清千束吐出的音节,他弯下腰凑到千束面前,眼底满是担忧:“千束,你怎么了吗?”
“我……”
嘴唇有些发干,井上千束低下头视线到处乱瞥,意识一片混乱。
安室透也凑了过来,他抬手把井上千束搭落在胸前的发捋至耳后。手指稍稍用力,安室透用指腹压住千束耳廓下方两寸处的血管。
“嗯……心跳正常。隔着易容,我也无法确定有没有发热,但应该不是身体不适。”
“你……”
井上千束颤抖着吐出一个音节,而后用力咬住嘴唇。
她把头瞥向一边,深呼吸几次后才继续道:“你们和我曾经关系密切,对吗。是能在短短几天的接触里直接断定我身份的密切度。”
虽然是疑问句,用的确实陈述的语气。
井上千束抬头凝视向诸伏景光,目光灼灼。
“你们知道我是色盲的事,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看到色彩,对吗。”
她想看到色彩,不单单是在偶尔闪回的记忆里,而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
梦见考上名校,和真正手握录取通知书;梦里月入过万,和银行卡里真的又千万余额……梦见自己拥有了毕生追求的东西,和真实拥有,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们知道哦,不过千束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吗。”
安室透耸肩,笑得无奈。紫灰色的眸子泛起怜爱,在灯光下似波光粼粼的湖面,夺目引人。
“可、可以告诉我吗,”井上千束上前两步,她直勾勾看向安室透,眼睛甚至连眨都不眨一下,翠绿色的眸子明晃晃写着渴望:“看见颜色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