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罢,她扭头看向房间最角落,被白色帘子遮挡住的地方正坐着两个黑衣男人。
贝尔摩德挑起一边眉毛,笑得挑衅:“如何,琴酒。”
“哼,”角落里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双手抱臂,他掏出香烟叼在嘴边,火柴划过鞋底发出哗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格外明显:“算有点用。”
这句话意味着他认可了井上千束的能力,但他未必愿意认可井上千束本人。神秘派大都惹人生厌,能被贝尔摩德和波本宠爱的心腹又能好到哪里去。
“哎呀呀,病房里可不能抽烟哦。”
“呵,”琴酒一声冷笑,也不去搭理贝尔摩德,只自顾自站起身就往病房外走:“走了,伏特加。”
“是,大哥。”
井上千束目送着角落的两人离开,却沉下了心思。失去了警校时期和入职警视厅的所有记忆,对井上千束而言,贝尔摩德是第一个在她眼中出现色彩的女人。绚烂、夺目,叫人挪不开眼。
刚才起身离开的那两个叫琴酒和伏特加的男人也有色彩。但除此之外,不管是为她进行身体检查的医生还是更换药水的护士,全都是黑白。
为什么只有她们拥有色彩。
井上千束甚至生出一种奇怪的猜想,自己会加入眼前贝尔摩德所在的黑色组织,莫不是因为组织里的人都拥有色彩?
泛白干裂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井上千束犹豫片刻后开口:“我……”
“嗯?”
“不,没什么。”
探索真相的欲望在心底翻涌,井上千束想知道色彩的缘由,抓耳挠腮地想。但潜意识无不在阻止千束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小心所有人。
贝尔摩德挑眉,但也懒得多追问。她收起枪,单手撑着床,倾斜着身子半依靠在床上,像一条慵懒的人鱼。她笑着歪了下头,金色的卷发垂落在井上千束面前,牢牢勾住千束的视线。
“井上千束,你接下来有两条路可以选。回警视厅继续做你的黑樱花,或者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