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搅拌着碗里的鸡蛋液,筷子和瓷碗碰撞时打出清脆的当当声:“昨晚我和透在确认你平安后就回了组织,是阵平和研二把你带回了这间安全屋。研二和我说了哦,你一整晚烧热反复个不停,他和阵平一直在帮你换头顶的毛巾和擦酒精降温。”
先后经历了找人、斗殴、营救等事项,不管是松田还是萩原,昨晚几乎都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后来又忙前忙后地照顾了虚弱发烧的井上千束半宿。
在确认千束的体温终于趋于正常不会再反复后,脸色不佳的两个大男人不管是身体还是意志也跟着得以放松下来。
困意和疲惫排山倒海而来,虽然有考虑过要不要去客厅或者隔壁卧室将就,但又怕千束再次出现异常时他们发现不了。于是机动队恶犬直接躺倒在了床上,也就有了井上千束醒来时的那一幕。
蛋液被倒进煎锅里,在吱吱的煎炸声中,蛋香溢满厨房。
景光继续道:“今早我负责购买食材,透他则开车去接班长去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像是为了响应诸伏景光说的话,敲门声恰逢时机地响了起来。
一长两短再一长,特殊的敲门节奏是确认身份的最初级暗号。井上千束顺着猫眼看去,屋外的人正是带着网球帽的安室透和近两年未见的班长伊达航。
解开门上的安全闩,安室透进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把井上千束按进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千束的腰,一手摁着她的背,似呢喃又似轻声细语:“太好了,你没事。”
被放柔的声线里是胆怯和后怕,按在井上千束背部的手颤了下。
还好赶到了,还好救下了。
如果再晚一步,事态大概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猝不及防就被抱进怀里,井上千束瞪大双眼直接大脑宕机。她眨了两下眼,抬头和站在安室透侧后方同样愣住的伊达航对视一眼后默默低下了头。
“透,班长还在这看着呢……”
井上千束没有回拥安室透,她只是把头埋在安室透肩膀,恨不得直接化身成一只鸵鸟,把头直接埋进土里。
“啊抱歉抱歉,”安室透松开了怀里的人,他改握住井上千束的手,上下扫视了好几遍才长叹一口气:“我只是太担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