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智低头稍加思考:“我想,半个月前花成小千金的事故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花成司精心设计,只是被透阴差阳错地给搅局了。”
花成司虽然不满,但也认为这只是一场小小的巧合,甚至不屑于记住安室透的名字。毕竟他需要把更多精力放在和政界那些老顽固和人精的斗争上。
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想往上爬就必须小心翼翼。除非天运相助,不然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被对手踩进泥里,永世再难翻身。
花成司上前攀谈时地随口一问也带着傲慢的审视,像聊今晚天气如何般谈起安室透的事。语气平淡礼貌,内心却似乎在说“你就是破坏我计划的虫子呀”这种充满轻蔑又满不在乎的台词。
“就看花成老先生能不能意识到这件事了,或者说多找几个人跟着花成小千金,不然将来她还得遇陷。”
新村智叹息一声,无奈道:“可惜目前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相,也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不然倒是可以想办法委婉地提醒。”
井上千束垂下视线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如同面具般固定在脸上的微笑也被摘下。她垂着眉尾,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却像只淋了雨的小狗。
不算上乌丸集团做的那些肮脏事,进入警视厅以来井上千束已经见证和经历了太多人心之恶。但被当作遗产争夺工具的花成小千金才八岁,这让她心里一阵赌得慌。
恶人大抵都有耳疾,他们听得见金币落地时的叮当声,却听不见孩子的哭泣声。
新村智有些担忧,却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千束你还好吗。”
“我没事,”井上千束道:“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妄加猜测,也许是我想错了呢。”
井上千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挤动脸部肌肉,挂出个笑:“稍微有点不太舒服,我去一趟卫生间,马上回来。”
“千束……”
绕开喧嚷的人群,井上千束提着裙摆拐向大厅外。同楼层的几间卫生间外都簇拥着两三个等待使用的来宾,他们抱着胳膊一边闲聊一边排队。
在询问过帮佣后,井上千束果断选择了其他人少的楼层。
多层设计的裙摆穿起来灵动闪亮,但在方便时就会成为里三层外三层的累赘。井上千束洗过手后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在重新涂抹上贝尔摩德送她的口红后推门打算离开,却在拉开门栓后被等候在门外的人反手推回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