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是把法律践踏在脚下的暴徒,是窥视着想要撕毁一切美好之物的豺狼。
况且对方还有枪。
咬紧牙关,诸伏景光没再做任何犹豫,转身折返向楼顶。
被强行撞开的天台上,井上千束正和追击诸伏景光的男人扭打成一团,且不幸沦为弱势方。
握着手枪一路追击进大楼的三个男人和穿着景光染血外套的井上千束扭打成一团。
其中一个被井上千束偷袭后已经失去意识瘫软在地,手中紧握的手枪也顺势脱落。
井上千束本想去抢夺那把脱落的手枪,却被另一人开枪击中左肩。脚下的步伐踉跄了两下,她被男人抬膝盖狠狠踹向腹部,力道凶狠蛮暴。
瞬间剧痛在肠胃出翻涌,井上千束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不知是胃液或是来自其他器官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内脏黏液。
井上千束被暴怒的男人猛摔在地,她却毫不犹豫抬手用刚刚夺过来的手枪击穿面前男人的肺叶。
——只剩一人了,只要把他也给……
然而下一秒,追进大楼三人中仅剩的一人抬脚用皮鞋鞋底狠狠踩在井上千束手腕,再一脚踢开被她松开的手枪。
“你这家伙!”
对方直接翻身骑在井上千束身上,单手握枪探入井上千束口腔,另一只手掐住井上千束的脖子开始收力。
“呃……啊……”
肺部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眼睛被红血丝充斥。如同被丢在阳光下暴晒缺氧的鱼儿般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哑女般咿咿啊啊的声音,反倒让对方把枪膛往喉咙内抵得更深。
双手扣弄着自己的脖子,井上千束试图从窒息感中挣脱,但仅剩的清醒意识告诉她这么做无济于事。
趁着对方因暴怒而理智下线,井上千束一只手探向下,从自己工装裤宽大的裤带中抽出一根毛衣针般大小但更锋利也更短的金属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