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造物不会感觉冷的吧?”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应该这样才对。
原本应该……
可是那一瞬间, 他突然觉得好冷。
他说不清哪里冷, 只是觉得好冷。掌心、手臂、双腿、腹部, 胃部中翻腾中某种浅浅的苦涩,仅仅是额头上坠落的雪花也让他感到如坠冰窟般的冰冷。
握住素描本的手紧了紧,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分明是外出采风, 那天在他的画布上的,只有一座那样高、那样大的雪山。
雪山上没有任何复杂的线条, 画面上也没有任何一丝活物的气息。
“土地不是用农具去犁的, 而是用铁与血去争夺的。”
“所爱之物不是用于观赏, 而是用绝对的力量占有。”
师父, 您是这样想的吗?
自诞生那日便看到的无垠之白,是炼金术带他来到了世界。创造者走后,那便只是一片空白虚无的雪原。
实验室中的仪器闪烁着奇异而冰冷的辉光。
“执着于追寻到意义的存在,其意义究竟是何物?”
溶液中的气泡在培养皿中缓缓上升。透过扭曲的瓶身,他与那双了无生机的黑色双眼对视着。
“……即使是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