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脸上留有泪痕、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女人是一直如此精致、矜持、严肃的孙姐。
“孙姐……?”你尝试着呼唤她的名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喃喃地念叨了两句。松开你直起身来后,那双无神的眼睛再度聚焦,露出了你平日熟悉的那份独属于她的冷静与沉着,“现在急救队在紧急把伤者送去医院。他们那里担架不够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腿?能自己走吗?”
你虽然擦伤不少,但是自由活动还是可以的。扶着路灯,在孙姐的帮助下,你勉强站了起来。
“没问题吧?”孙姐关心道。
你点了点头。虽然还是疼,但至少有知觉——比起一开始的那种麻木,真实的疼痛反而更让你安心。
“孙姐,刚才你说担架不够……”你颤抖了一下,几乎问不下去,“……大家,大家怎么样了?”
“当时我、楼老和任总在和客户洽谈,身边的随行人员都离门比较近,并无大碍。”孙姐说罢,却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她才开口继续道,“……但是,你们那边的组员……放心,现在救援队已经控制住现场情况了,大家……会平安无事的。”
你听出了她话中艰难的语气,便知道现场情况恐怕不好。事实如此,你们在场馆的中后部分,离门很远;周围又都是观众,还有很多安装并没有那样稳固的灯。
怪不得孙姐见到你后会露出那样激动的表情。恐怕,他们已经做好你们那一边组员是最差的那种情况的心理准备了。
“那担架是……?”你抬起头紧张地问道。
孙姐:“这个……说起来也很奇怪,就在救援队短时间内无法打开一块被石板挡住的通道的时候,另一边更为坚硬的侧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个洞,旁边还码着……不是,躺着很多失去意识但性命并无大碍的人。”
你:“……”刚才你是想说“码着”是吧?!不要把大家说成像麻将一样的存在啊!
不过,你也心情轻松了很多——那个洞,还有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魈救出来的。
……不对,魈!
一直以来在提瓦特战斗时,你都太过信任魈的实力了。但正如温迪和钟离先生所说,在这个世界中,他们的实力由于距离太远不知被削了多少层下去。
那魈岂不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