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

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那样的响又快，让你想起了儿时第一次坐在窗台上望向窗外雨景听到的春雷。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楼老的掌声。他站了起来，神色肃穆又庄重，又带着赞许的笑意。

“小孙啊，这次接受你的邀请，真是明智之举。没想到我一把年纪，自问见了不少东西，还能在此见识到这样的巧思！”

孙姐也站了起来，正视着你几秒后，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和楼老低声说了两句话。

“小任啊，”楼老坐下来侧过身拍了拍一位中年男人的肩，“我觉得这个，行！”

那一直不苟言笑的男人也点了点头，颇为恭敬地和楼老说了几句什么，便拿出手中的记录本记下了几句什么。

然后就是一些关于细节的提问。你虽然很紧张，但这些问题都在刻晴小姐和张松、李冉给你的资料范围内，虽然磕绊了一下，但还是顺利结束了。

你走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刚要蹦着出去报喜，忽然，孙姐叫住了你。

说实话，你有点害怕孙姐。她很优秀，是个典型的女强人。你听过她不少事迹，据说那时候压在她头上的上司重男轻女，但她硬生生地爬了上去，以一己之力让整个公司在性别方面的风气焕然一新。

她的雷厉风行、果断决绝、不苟言笑，都被莉莉在中午的时候给你科普了个明明白白——说实话，你还挺佩服莉莉的。

你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叫不好——她当时直接拿着资料找楼老这个事，确实太不妥——

“你直接找楼老师看资料这件事——”

完蛋——

“——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