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钟离温和的声音传来。

“……很……很好吃！”

馄饨里加了汤汁，浸着鲜香的肉丸。你喜欢先吃馄饨边缘那一条细长的面皮，而里头便是汤汁和肉馅了。无论是馅还是汤汁，馄饨皮馄饨汁，吃进嘴里有些烫，却让身体整个暖起来了。

你感觉有什么被驱赶出了身体，心情也拨云见日。

“我路过这家店时，感觉没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做的也很细心。”钟离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从容，“慢些吃吧。”

你正好被烫了一下，便听到那一声如玉石碰撞般的轻笑。

你脸一红，岔开了话题：“说起来……钟离先生昨天不是回尘歌壶了吗，怎么又去古董街……？”

“我已经和他们简单说过了，”钟离回答道，“他们先想来看看你。但是这条通道还是太脆弱了，等我摸清了恐怕他们才能过来。”

以后……大家都能来吗？

“大家商议着送点什么东西，最好你也能用的上。”钟离顿了顿，“凝光说，无论到哪里，摩拉都不会出错。”

“很像是凝光小姐说出的话呢……”你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最后我们通过了凝光的提议。”钟离道，“我曾经注视着凝光，自然记得彼时的她赤着脚从瑶光滩走到南码头，一路叫卖货品的样子。昨日看你房间中堆着的工作，想必也是对你有的。”

你想起凝光的经历，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敬佩。

“当初我身为璃月的神，不得干涉人间诸事，与现在不同。”钟离微笑道，“凝光说可以去解石，我便去了。”

“与现在……不同？”你下意识地问道。

“在璃月，我当时只是神。而在这里，我是旅客，是有血有肉的凡人。嗯……更为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