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唤了一声。

黑发少女毫无防备地抬起头，对上少年那双湛蓝清澈、看不到底的眼睛。

“你到底是喜欢我呢，还是你认识的五条老师？”执起少女一缕长发，少年过于直白的问道。

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少女对「五条悟」的好意，那是毫无忧虑的信赖，那是心怀虔诚的崇拜，那是简单直白的爱慕，这份心情即便是对只认识了两天的自己也依然如此。

他并不讨厌暧昧不清的距离，却很讨厌混淆不清的分别。

是他，还是「他」。

“你在说什么呢，悟君。”深谷桃一时间显得尴尬又不知所措，但很快露出了仿若茫然的微笑。

她不好奇五条悟能够看出她的心思。但这么多年来五条悟从来都没有揭穿过她的心思，为什么这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少年五条悟却直白地问出来？

而且这个问题也很奇怪，什么叫喜欢他还是五条老师？又不是少女漫画里两男一女的纠葛剧情。

“啊抱歉，我的说法不对……”五条悟率先道歉，自己很少面对这样需要说清楚的情况，突然提到这个问题确实太唐突，“我是想说……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

少女在18年的人生中听到过非常多版本的告白词，就算是读咒高期间也有过很多初中同学邀约并且告白的事情，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话语表达自己对他人的好感，羞涩的粗犷的理直气壮的厚颜无耻的义正言辞的礼仪端正的……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告白词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

所以，并不是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