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治疗完你那位同伴,没有多余的咒力吧。”五条悟喝了一口麦茶,语气悠闲地说道。
说是这个道理,可深谷桃实在担心自家咒骸的情况,还有……
“你是更担心你的从者,还是更担心你到现在还没能确认情况的「五条老师」?”
托起一只手撑着脸颊,白发少年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湛蓝的双眼直视深谷桃。
被那双眼睛直视着,就觉得自己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阴暗的、羞耻的、龌龊的心思都会暴露一空,她觉得自惭形秽,羞愧难当。
“我担心五条老师。”深谷桃还是坦白了,她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自己隐瞒不了什么,“我跟亚瑟有令咒接连着,假如他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以感觉到,而五条老师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不是不担心亚瑟,只是能够感知到情况的和完全不知道情况的人,更担心不知道情况的那个,很正常吧?
“即使担心的对象是五条悟?”
“并不是我知道他不会有危险,就等于我能够不担心的。”
人心很复杂,关心则乱。如果她能够更理智,是不是根本不会进入镜子,而是冷静地在镜子外等待呢?
不知道他们在镜子里经历了什么,乖乖等待在外面,只要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笑着说「辛苦你们了」并给他们治疗……就是正确的做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