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认真地想了下,他低声道:“你闭上眼睛,用心想一想虫会出现在哪里?”
赤司不解地看着林先生,问:“抱歉,我不是很明白?”
“虫因你而来,因你的执念而生。你自然会有能力感应到虫现在躲在什么地方,来,闭上眼睛好好想一下。”
闻言,赤司遂闭上眼睛认真地想着。
之前种种与母亲相关的画面,如电影一帧帧地缓缓出现,是如此地清晰,就好像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
夕阳晕在了赤司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他睁开了眼睛,眼眸流淌着熔浆般的色彩,他定定道:“我知道在哪里了。”
一个小时后。
赤司坐在了商业球馆门前的台阶上,他帮着林先生守着那辆摩托车。
夜幕已然降临,外面的路灯的光芒投射在了球馆门前透明的玻璃窗前,球馆关着门,林先生像个梁上君子以着娴熟的手段敲开了门。路灯能够将球馆内部的陈设看出一个大概。
赤司脖子保持着一种僵硬的状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过一眼。
他眺望着远处的天边,天的那一线还保留着一点霞色,天空大片大片的灰白。
瑰丽的梦境逐渐碎去,清冷灰蒙蒙的夜晚始终会到来。
赤司突然间觉得有些冷,他想缩一下肩膀。但受到的礼仪又要求着他要坐得笔直,他莫名地感到了委屈,从没有过的委屈感涌上心头。
一件灰色棒球外套披在赤司身上,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小孩真别扭,想哭就哭呗,怕啥,又没人看见……好吧,我算是人。”
“我不喜欢哭。”
林先生闻言,他失笑一声,说:“哭可是小孩子的特权啊,等你长大成人再哭就很丢脸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