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任:“经过我们的综合考量,还是觉得由你代表咱们系去上台发言。你不会反对的吧?”

“好的,主任,我明白了。”成渝回答的很干脆。

毕竟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书还在主任那里,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毕业典礼上的拨穗。在成渝的潜意识里,没有穿着学士服拨过穗的大学毕业生不是一名合格的毕业生。尤其是在毕业这个节骨眼上,他很在意这种仪式感。

楼主任眉眼弯弯,顺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侧着身子喝了两口,忽然停顿了一下,滑稽的样子让成渝一瞬间觉得主任是不是中风偏瘫了?

成渝真怕他头上的那顶假发砸下来,咽了咽口水没做声。

放下茶壶后,楼主任夸赞他:“嗯,真是个好孩子,无论是形象还专业能力,都很优秀。”

成渝皮笑肉不笑:“主任,您今天的发型是90年代港式风?还有您这大夏天的穿西装不热吗?”

两臂清风他不香吗?地中海它不凉快吗?

楼主任:“呵呵,你小子眼光不错!今天为了你们的毕业典礼,特地准备了中山装,做了发型。所以之后轮到咱们系的时候,好好表现,知道吗?”

“嗯。”成渝懒洋洋道。那您可真精致,还给假发做了造型焗了油。我倒是无所谓啊,就是怕您这一身容易出事。

此刻成渝正在万人注目下,继续他那言不由衷的‘肺腑’感言:

“……其实我很感谢我的老师们、朋友们、以及同学们,正是因为有了你们的疯狂鞭策和打击,才更加证明我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但是呢,”他停顿了下,因为台上的主持人正站在一旁催促他快点讲完。

可成渝看了看操场上太阳公公的覆盖率和热情似火的胸怀,抿了下嘴唇,继续慢悠悠的讲着。

靠,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有雨吗?怎么雷公电母今天旷工了!

他顶着一张和善的小脸,眉眼清俊慢悠悠的开口:“但是呢,各位同仁们,今天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情侣们该结婚的结婚,该分手的分手,至于联系方式,该拉黑的拉黑,该删除的删除。铺盖一卷,出门左拐,从此山高水阔,天涯路远,咱们就有多远就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