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拂蹙了蹙眉,抬脚走了过去,轻声问他,“余大哥,你去哪里?”

余楚冉一堆,双眼虚虚对上少女,同她打了声招呼,“原来是郑姑娘啊,在下正准备出门给人看病去。”

郑拂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对面青年露出个笑来:“郑姑娘身上的香味特别,在下又是大夫,对气味一贯敏感,这才认出来的。”

这话本来有些暧昧,偏偏对面的人看着是君子端方的样子,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坦荡,没有丝毫狎昵之意,让人信服,郑拂诧异地轻轻嗅了自己袖口一下,却没发现半点香味。

像是察觉她的动作,余楚冉又补充了一句,“郑姑娘身上有很浓的栀子花芬芳。”

她慢慢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又忽然问道:“余大哥替人看病不需要别人带路吗?”

余楚冉摇头,“我对高阳郡十分熟悉,即便看不见了,也记得各处地方,不需要人带路也可以。”

郑拂若有所思,她记得,董窈娘结冥婚的时候,抬轿人念的词中提到余楚冉是沧州郡人。

少女眼珠转了转,钦佩地赞叹一声,“余大哥好厉害,真不愧是高阳郡长大的,竟然对每个地方都那么熟悉。”

余楚冉却轻笑了一声,“郑姑娘谬赞,其实在下并非高阳郡人士,在下是好几年前来到此地,本来是存了游历的心思,后来,与绾绾相识,便决定定居于此。”

少女不免好奇,“那余大哥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