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意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拒绝,“不必了,我就住在祖宅。”

祁朝晖眯着眼睛还待开口,谢明意一下转过了身,语气稍稍有些淡漠,“得寸进尺可不是君子所为。”

得,诱惑失败,镇北侯霎时收起眼中的柔意,皱着眉看着这处宅子,冷着脸吩咐下人,“那处池子尽快填了,那处的花丛也平了。”

……

谢太傅回乡谢氏一族的人也得了消息,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这两年他们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当然这个不好过是相对于他们借着谢太傅的名在乡里横行霸道而言。

谢太傅分族而立,一些乡绅和官员就不再买他谢氏一族的面子,谢氏族人吃了不少的苦头,手里的银钱少了,族中的祭田功业田被收了,就连进学的名额都被减了几个。

接连交了两年的赋税,被县丞不留情面斥责后,谢氏嚣张的气焰彻底灭了,如今在乡里地位可是尴尬极了。

听说谢攸回乡守孝,谢氏族老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虽然说谢攸已经分族,但谢攸的祖辈可都是葬在他们谢氏的祖地中,即便是镇北侯之前强硬地将祖地一分为二,可是界限很难分明。

终究,谢攸还是要和他们打交道!他是文人,自恃名声,到时族人跪地请求,又给他扣上几顶大帽子,还是有几分可能让他重回谢家的。

族老打算的好,憋屈了两年的谢氏族人觉得可行,瞬时鸡冠子又抖起来了,往日里与他们疏远的人可也是厚着脸皮上门了,就等着谢太傅葬母呢。

其中就包括谢族长夫人的娘家人,当初就是他们合计着要将和离后的谢明意嫁过来,好拿她手中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