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意蹙眉,突然灵光一闪问他,“你要去锦县?”
男人既没承认也未否认,只是对着门外唤人准备水进来,他稍稍清洗一番,径直躺在了另一张简陋的榻上,这是方才下人抬进来的。
谢明意睁着眼睛无语地望着他,想了想下床将有了睡意的胖儿子塞给了他,唇角不知不觉地勾起,凉凉地道,“你们父子二人作为外来客,就一起睡在榻上吧。”
谢大崽和爹爹大眼对小眼,缩了缩身子抱着爹爹的胳膊,“爹爹睡。”说完眼睛一闭就打起了呼呼。
他已经惹了娘生气不敢再惹爹爹生气。
祁朝晖凤眸微眯,但他午时从宫中出来就一路策马着实有些疲累,一只手臂护着蠢儿子不让他摔下去,悄无声息地阖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众人洗漱用早膳,谢太傅瞧见人模狗样气势唬人的镇北侯抱着咯咯笑的乖孙女从女儿房中出来,气得胡子抖了抖,他说昨夜里怎么还有声响呢!
谢明意在男人后面出来,一派淡定自若,对上谢太傅的视线也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父亲,早上好。”
谢大崽挺着小肚子笑呵呵地也一起附和,“祖父,好!”
一群人用了个气氛诡异的早膳,虽然还未到冬日,但驿站中的人已经感受到了寒风凛冽……出发的时候,镇北侯顶着众人灼灼的视线毫不顾忌地上了谢明意的马车。
至于他骑着过来的骏马自有他人看顾着,太傅府和驿站中的人看着门口不远处赫然还有陌生的一支人马,哦,好似还多了两匹无主的小马驹,一只似朝霞,一只似墨玉,煞是俊俏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