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红薯一物是谢氏女,即是谢太傅的千金命人在海外寻来的。太傅不妨说说那产量是真还是假?”一人将问题抛给谢太傅,开口询问。

惠帝也定定地看过去,他曾派人去查探谢氏女手中的红薯,日前探子告知他亩产千斤只多不少。千斤啊!惠帝难以描述自己得知时候的心情澎湃,天下百姓若得之何愁不能饱腹,大楚得之何愁不能富庶强大!

众人目光聚焦之下,谢太傅不慌不忙地拱手,“回陛下,臣向来不干预臣女私事,红薯一物知晓的不多,隐约记得臣女曾言亩产高于黍麦米稻之物。”

谢太傅还是前不久才从自家女儿得知,他内心清楚红薯一物许会给大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会给百姓们带来无上的福音。但女儿前些日子被陛下削了乡君的品阶,她刻意传扬的作势应是另有谋划,谢太傅便当做不知,任她施为。

话音刚落,谢太傅便不再言语,默默站立。

即便是谢太傅说的含糊,户部官员也一脸欣喜,“红薯可以饱腹产量又高,陛下,若是百姓户户得以种植,这是天大的好事。”

“父皇,几位大人所言甚是,上天赐下良种可见是被父皇您的英明所感。”肃王出列,径直将红薯一物归于楚惠帝的头上。

祁朝晖闻言眸光骤然凌厉,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有官员出口质疑,“陛下,这红薯一物乃是谢氏发现,这般利国利民的神物她不献给陛下,反而用来行商贾事,不知是何居心?!”

“刘大人所言极是,谢氏女当真是上不得台面。”

“毕竟是女子,眼皮子浅!”

一句一句地,仿佛谢明意十恶不赦一般。

祁朝晖嗤笑,扬了锋利的眸子一一看过去,寒声道,“杨家据闻有造酒的秘法,李家有造纸的秘传,南家有独一无二的拳法,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几位大人当真是居心叵测,居然不献给陛下,而是独自占有,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