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京中关于镇北侯和自家女儿的流言四起, 尤其谢太傅在朝为官也隐约得到了一个关于镇北侯的消息,所以他忍不住开口问了谢明意的态度。

谢明意闻言,知道谢太傅也是和旁人一般误会自己了,她正色回答,“父亲,我和镇北侯已经不可能了。”原身因病而逝,她穿越而来的那天就已经确定了。

“镇北侯毕竟是嘉安嘉宁的父亲,也是他们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所以我和他约定每月有三日让他和孩子们相处。”谢明意开口解释。

谢太傅点了点头,叹了一句,“为父明白你的意思,但镇北侯再娶,这便有些不妥当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近日听到的消息,“东狄递了国书求和,开春便要过来楚京,同行的还有一位妙龄的公主。”

谢明意眼皮轻动,看向谢太傅,“父亲说的是,我也觉得不大妥当。明日我便让人去置办一个宅子,往后镇北侯再看孩子们,就在那里吧。每月三两日,悄悄地,谁也不会在意。日后等到嘉安嘉宁年岁稍大,就将他们送到镇北侯府住上一两日,两家也仅止于此了。”

三言两语间,父女两个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东狄有意和亲,保不准就看中了后宅空虚的镇北侯。是否和好,开春之前便要下了决断。

而谢明意选择了要和镇北侯划清界限撇清关系,镇北侯再过去太傅府就太招眼了。

对此,祁朝晖是半点不知,他亲自送了一份厚厚的年礼到太傅府,却未见到女子。

谢明意身边的婆子道小姐去盘查京中的铺子,并不在府中。祁朝晖略沉吟了片刻,挑了剑眉,未再追问。

他从容地褪了外袍,去了头冠,一身轻便自在地坐在小塌上和长子长女玩耍。孩子们已经很识得他身上的味道了,尤其是谢小崽最喜欢窝在他的怀中,咿呀咿呀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