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云家怕是连最后一点人脉关系都没得了。

这,无疑是激励族人的一次机会。

“谢表妹,不瞒你说,云家确有去海外的经历。只是如今正值冬季,若是要搜集珍宝,出海还要等到春末。”面相沉稳的男子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谢明意听此已经明白他这是应了,眉眼便是一松,回答道,“自是如此,出海的事情不急。表兄可和族人商议,开春立下契约后,我自会奉上二成定金。”

闻言,云荣季颔首应是。

关于出海的船舶,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明意对大楚的航海能力之前便了解了一番,这个时代的船舶已经初具规模,江浙河东一片都有海商。

装作不经意,谢明意开口又说,“表兄,先前我曾在书阁中看过一本杂记,里面记载的内容很有意思。比如那劁猪之法,我在京郊的庄子里面已经试了,颇具成效。”

“倒是有所耳闻。”劁猪之法?云荣季的脸皮默默抖动了一下,只是掩在了胡须中无人看得清。谢家表妹瞧着是娇弱可人的女子,怎么这般,这般…虽说猪肉的确少了腥臊气,可云家也不养猪啊。

“那书里不仅有劁猪之法,还有一些农物记载。比如这些味甘可饱腹的椭圆状物,表兄可看看。”谢明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图纸,给云荣季。

“虽说杂记中多前人杜撰,但也许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表兄走南闯北,可否帮我寻一寻?尤其一些海外的作物,也请带些回来给我。”她莞尔一笑,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