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权宜之计。”祁朝晖语气微冷,谢明意厌他,谢太傅更是不准他踏入太傅府,他只能出此下策。

“偷偷摸摸地,分明是小人之举。”老侯爷看不惯他这等作为,昨日是故意将他的底子给掀出来的。

祁朝晖闻言手指转动玉扳指,反将老侯爷一军,淡声道,“我是为了暗中照料夫人身体才隐瞒了身份,若无此举,父亲此生怕是很难子孙绕膝。”

一提到谢明意腹中的孩子,老侯爷气的吹胡子瞪眼,“若你不对谢丫头那么冷淡,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从昨日的交谈中,他已然明白谢家之意,镇北侯府有了子嗣虽是好事但孩子样养在谢家,老侯爷心中也是介意的。

祁朝晖不顾老侯爷的怒火,又开口道,“父亲既然不想要今日的局面,今后我与夫人之间的事您就不要过问了。”

老侯爷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谢明意知晓了沈商户的真实身份,生气了几刻也就罢了,说到底那人在乎的也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一如往常会在湖边散步,大夫叮嘱过这样有利于生产。尤其她是双胎,生产起来定会比寻常妇人艰难些。这个时代生产全凭妇人自己,谢明意为了让自己顺利些,对大夫所言一字不差地做着。

湖边的树荫下摆着一方贵妃榻,谢明意午后喜欢在这里小憩,小几上有糕点茶汤供她享用。

躺下没多久,熟悉的斗笠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谢明意眯了眯眼眸,这个假冒伪劣的沈商户居然还敢过来此处钓鱼。可真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