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暗骂他无耻之辈,但任其站下去说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故而只能捏着鼻子命人请他进府。
“岳父,一切都是小婿的错。”刚到了谢太傅会客的地方,祁朝晖一甩袖子, 拱手躬身行了一礼, 语气温和, 显出几分谦卑之态。
与他冷厉无情的行事作风可谓是大相径庭,谢太傅一惊之下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
“小女已经和你和离了,老夫当不得镇北侯一声岳父。”谢太傅回过神来,冷冷地道。这厮在知道明意有孕后上门,其中心思昭然若揭。若是明意未怀有身孕,他想必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吧。
“镇北侯若是为了明意腹中的孩子而来,老夫就直接同你说,太傅府虽比不上你镇北侯府势大家大,但供养两个孩子是绰绰有余的。”
太傅府人丁稀少,平日里只有谢太傅、云夫人几个主子,冷冷清清的。他心中对谢明意腹中的孩子很是期待,更何况女儿要将他们养在太傅府。这时候,看到人模狗样的祁朝晖,难免就生出不快来。
祁朝晖闻言面不改色,只眼眸深了些,温声道,“岳父莫气,夫人怀着身孕十分辛苦。小婿心中担忧不已,只盼能见夫人一面,药材大夫也是为夫人调理身子之用。”
“小婿知道之前对夫人有诸多不对之处,也想当面向夫人赔罪,宽解夫人。听闻孕中的妇人心思都要重一些。”祁朝晖耐着性子,竭力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谢太傅闻言冷哼了一声,但想到女儿之前受到这厮的冷落,她的心中定是有个结在。他凝眉沉思几瞬,才看向婆子,开口说道,“带镇北侯去清桐院,两刻钟后就送客。”
婆子领命,引着高大俊美的男子往清桐院而去。
祁朝晖眼帘低垂,躬身朝着谢太傅又行了一礼,做足了表面上的礼数。文臣多好于此,谢太傅也不例外,他要求得夫人的回转就得能放下身段,虽不屑这种表面功夫,但镇北侯也不得不按照谢太傅喜欢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