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老夫人方才交待有事同您说。”连和又说了一句。

祁朝晖闻言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李家派人来了。”语气肯定。

连和恭声答了一声是,老夫人因为罚跪夫人吃了老侯爷的挂落,被禁足于佛堂数月,最着急的自然是李家。

“李家派人和老夫人说了夫人要召赘一事。”府中以往凡是对夫人不敬的下人已经被赶出了侯府,侯爷如今对侯府发生的一举一动是清清楚楚。

“传本侯的令,以后不止是李家的女眷,凡是李家的人一律不准踏入镇北侯府一步。”祁朝晖当即冷了脸,对着李家的耐心消耗殆尽。若不是看在李老夫人的面子上,凭李家私下所为他早已将其赶出楚京。

连和窥到他铁青的脸色,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侯爷,谢太傅未有男嗣,夫人有召赘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男人凤眸微眯,注视着他,内里幽深一片。

连和咽了咽唾沫,“老夫人那边您可要去?”

“夜色渐深,本侯不愿打扰老夫人歇息,明日再去上院。”男人大步跨入空落落的正房。

“属下这就命人回禀老夫人。”

正房内燃着烛火,婢女婆子们都规规矩矩地立在外间,低眉顺眼。

内室未有下人,祁朝晖一眼看过去,绣着海棠花的床幔垂在一侧,黄花梨木的屏风静静地立着。一应摆设还同谢明意离去之前,只是佳人再难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