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纱和的脸,不过是在仓持的手机屏幕里。

可能,这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嘛……”

御幸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棋盘。

说到底,根本就是他和纱和在对弈。然而仓持连接了耳机,只有他和结城能听见纱和说了什么,御幸毫无参与感。

但结城甚至觉得这样开黑很有意思,认真地要御幸再来一局。

好在这时,泽村被揪了过来。他看着三人下棋的画面,忍不住大叫:

“噢噢!纱和学姐好像藤原佐为,少主就是进藤光啊!”

“那是围棋吧白痴!”

御幸头也不回地挪了一步棋,满脸都是被压迫的无奈和煎熬。他抬起眼,试图给屏幕里的纱和使个眼色,叫她不要再陪阿哲学长玩了。

可是纱和专心致志地看着棋局,嘴巴一张一合跟仓持瞎聊,御幸的秋波打了水漂。

唉。

泽村站在御幸身后,俯下身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御幸一也你太笨了!你这样肯定又会被学姐吃掉的!”

“……吵死了!”御幸的脸颊一阵燥热。

泽村的将棋水平是在座的最高超的。御幸也很想让他来替自己,然后他就能金蝉脱壳去睡觉。但是仓持又跟纱和聊到了关键的地方。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点消息也不肯透露。”仓持说。